贸易战:全球化叙事下的权力游戏
发布时间:2025-4-8 11:00阅读:294
当特朗普政府于2018年率先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时,这场被冠以"贸易战"之名的冲突,表面上是为了解决贸易逆差问题。然而细究其里,贸易战从来不是简单的经济摩擦,而是全球化发展到特定阶段必然出现的权力重构仪式。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,贸易失衡不过是表象,实质是守成大国与新兴力量围绕国际秩序话语权的激烈博弈。
贸易逆差作为最常被引用的开战理由,实则经不起推敲。美国对中国的巨额贸易逆差很大程度上源于全球价值链分工——中国承担了组装制造环节,而美方企业却获得了产业链上绝大部分利润。苹果手机在中国的最终组装仅占其价值不到4%,却全额计入中美贸易逆差。这种统计假象掩盖了跨国资本在全球配置资源获取超额利润的本质。当政客们挥舞贸易逆差大旗时,他们真正焦虑的不是商品流动的不平衡,而是利润分配机制正在脱离其掌控的现实。
更深层的冲突来源于技术霸权之争。华为在5G领域的突飞猛进触动了西方技术优势的神经,中兴被制裁、芯片断供等事件清晰地表明,贸易战的核心战场在高科技领域。当中国制造从服装玩具升级到高铁核电,进而挑战人工智能、量子计算等前沿科技时,原有的技术等级秩序遭遇挑战。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(CFIUS)近年拦截的并购案例中,科技企业占比超过60%,这绝非巧合。技术制高点的争夺,本质上决定着未来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中的主从关系。
全球治理话语权的重构需求是贸易战的深层动力。二战以来建立的国际经济秩序正面临合法性危机——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瘫痪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份额改革停滞、气候变化协议履约分歧,这些现象共同折射出现行治理体系与力量对比变化的脱节。当新兴经济体开始要求与其经济规模相匹配的制度性权力时,既得利益者必然通过非常规手段维护优势地位。贸易保护主义不过是这种权力焦虑的外化表现,其本质是对全球化红利的分配机制重新议价。
历史学家亚当·图泽曾指出,经济冲突往往是国际秩序转型期的典型症状。从威尼斯与热那亚的香料战争到英荷航海条例对抗,贸易争端从来都是权力转移的伴生现象。当代贸易战的特殊性在于,它发生在高度互联的全球化网络中,各国经济你中有我的现实使得全面脱钩代价高昂。这也预示着我们可能正站在全球化2.0的门槛上——一个不再由单一中心主导,而是多元力量通过持续博弈形成新均衡的时代。理解贸易战的这一深层逻辑,或许比计算关税清单上的数字更有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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